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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死于产后大出血,全家人都骂妹妹不要脸死了活该,可我知道妹妹生下葡萄胎不是未婚先孕,而是被奶奶下了蛊。
妹妹下葬当天怪事连连,阴阳师说死于生产的女人是血光恶煞,后劲很大。
奶奶不信邪,扒了妹妹的坟。
后来,我们全家女性都怀上了葡萄胎。
1
我颤抖着双手缓缓揭开裹尸布的一端,眼前的妹妹面色如雪,双目圆睁,口张得老大。
她的表情充满了惊恐和扭曲,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遭遇了极度的恐惧。
“啪嗒!”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一团软绵绵的物体从裹尸布中滚落出来,落在地面上。六七个乒乓球大小的肉团紧紧相连,宛如一串巨大的葡萄。那物体似乎有生命,在地上缓缓地蠕动着...“难怪会有大出血,秦幺妹生下的是葡萄胎!”二叔吓得腿软,差点让妹妹的遗体滑落。
奶奶赶紧扶了他一把:“回头我煮一大锅柚子水,把你们身上的晦气都洗掉,别害怕!”
“呸!”二叔对着地面吐了口唾沫,“早知道我就不该来,妈,你可真会给我找事!”
另一位帮忙抬尸的人也忍不住抱怨:“这简直是坑人,让我抬这么个脏东西!”
葡萄胎被视为不祥之物,连抬尸匠都嫌恶妹妹。
2
奶奶翻了个白眼:“什么样的藤结什么样的瓜,这丫头的性格像她妈马春莲,喜欢招惹男人,不检点,结果连命都搭进去了!虽然抬她确实不吉利,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...”
妹妹名叫秦幺妹,她妈妈马春莲带她来我们家时,她才十二岁。
奶奶不喜欢马春莲,自然也不喜欢妹妹。
起初,奶奶总是想赶妹妹走,但在爸爸的再三请求下,奶奶最终同意让她留下。
现在妹妹去世了,奶奶不仅没有悲伤,反而似乎心情大好,走路都带风。更让人不解的是,奶奶没有叫爸爸,却叫二叔来抬妹妹,还说这是二叔应该还的人情。她还把妹妹生下的那串肉球抱在怀里,好像那是什么宝贵的东西。
“王婆子,你不会是想把秦幺妹的遗体弄回村里埋吧?”
帮忙抬尸的人对此非常忌讳。
在大西南的山村,有一种说法,认为死在外面的年轻人煞气重,不能带回去。更何况,妹妹是因为生葡萄胎而死的。
“当然要带她回去,虽然她不是我们秦家的人,但她也姓秦,怎么能把她丢在外面呢?”
奶奶的坚持让我感到意外。
但即使抬尸人同意和二叔一起把妹妹的遗体带回去,村里的人可能也会觉得妹妹脏了地方,不允许把遗体抬进村。
想到这里,我不禁感到一阵心酸。
拉着妹妹的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,沿着车轮留下的痕迹,她的血水洒了一路。
由于路况太差,有几次尸体差点被颠落到地上。“是你的命你就得认,安安静静的,还能给你留个全尸。”奶奶不屑地伸出脚,把稍微滑落的尸体踢回原位。鞋子沾了泥,她还顺便在裹尸布上擦了擦。
经过一番艰难,我们终于带着妹妹的遗体到达了村口。远远地,我就看到山路中间有一张大木板。坐在长凳上阻止我们进村的,不是别人,正是马春莲。
3
“别把这脏东西带回去,我丢不起这个人!”
马春莲的脸红得像便秘一样,脖子也粗了起来。
当年这个女人在工地上和我的爸爸有了私情,气得我妈妈上吊自杀,她转眼就占据了我妈妈的位子。
这都不算什么了,因为知道奶奶不喜欢妹妹,为了讨好奶奶,她自己生的自己虐待,三天两头给妹妹吃“竹笋炒肉”。
说得好听点她就是恋爱脑,说得不好听就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贱皮子。
为了讨好我爸,妹妹死了,不许妹妹回村的人竟然是她这个亲生母亲。
但这一次她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,奶奶气势汹汹地瞪着她:“幺妹的事你少管,一边待着去!”
马春莲灰溜溜地挪开了长凳,缩着脖子回去了。
奶奶说人年轻气盛,鬼年轻更气盛,为了保险起见,还是请一个阴阳师来。
于是二叔叫我去请隔壁镇的张神仙。
张神仙一见到我就说他原本打算过两天去我家里做客,没想到我先来找他了。
“张神仙,我妹妹去世了...”
张神仙听了我的叙述,眉头紧锁。
“秦宝儿,你看到秦幺妹生下的葡萄胎了吗?”
“我亲眼看到了。”
“真可惜,听说这丫头学习成绩还挺好,连他们老师都说不考个也能考个...”
“可不是吗,真是个命苦的小姑娘。”
妹妹在我们家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,还死得不明不白。“对了,我记得你有一个堂妹,好像落洞了?”落洞是我们这里的一种说法。
传说中我们这一带有洞神,洞神看上哪家的姑娘,那姑娘就会陷入和洞神的精神恋爱,一开始不说话不做事,后来不吃不喝,直到在沉默中死去。
我二叔的女儿叫香草,几年前突然不说话了,整天呆呆地坐在家门口。
村里的老人们都说,香草是落花洞女,迟早会随洞神而去。
我没时间过问在这节骨眼上,张神仙为什么会提起香草,无奈地跟他说:“香草的事我们有空再说,张神仙你先跟我去一趟,处理我妹妹的后事吧。”
张神仙冷冷一笑,眼神犀利得好像带着利剑。
“王婆子心眼可真黑!”
4
我虽然不明白张神仙为何会那样评价奶奶,但还是带着他返回了家中。
奶奶的要求非常明确:第一,丧事要尽量简单,能省则省;第二,担心妹妹死后魂魄不宁,奶奶希望张神仙能够将她的魂魄束缚住。
“这个女儿活着时就让我丢脸,死了还让人不放心,张神仙,我看还是把她的魂魄消灭了吧。”马春莲说这话时,面无表情,仿佛妹妹与她毫无关系。
张神仙又是冷冷一笑:“死于生产,且是葡萄胎,这是极为凶煞的血光之灾!如果不想你们全家遭受不幸,这小姑娘必须得到隆重的葬礼!”
他提出的条件是,妹妹必须躺在大红棺材中,身穿11层的绫罗绸缎,而且要家中辈分最高的人为她披麻戴孝。
前面的条件尚可接受,但最后一条却让...
奶奶的脸色变得铁青:“你的意思是要我为她披麻戴孝?”
她本想拒绝,但在张神仙那双似乎能刺穿人心的目光下,她慢慢低下了头。
妹妹的遗体被运回来了,原本奶奶打算只用破旧的草席简单包裹后,扔进我家对面的山洞里。现在看来,这件事不能草率处理。
张神仙说,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弄回大红棺材。
这个任务自然落在了爸爸和二叔的肩上。
至于购买绫罗绸缎的事,则交给了马春莲和二婶。
马春莲一路上抱怨不已,说自己都没穿过这么好的绫罗绸缎,却要给一个早逝的丫头穿。
张神仙冷冷地回应:“总有你穿的时候,你急什么。”
而我,则被张神仙安排暂时守护妹妹的遗体。
张神仙说昨晚打了通宵麻将,需要先去补个觉。
奶奶看了看爸爸准备用来为妹妹点灯的香油,不满地嘟囔着,回家换了一瓶去年的陈油,然后才去休息。
5
很快,院子里就只剩下我和妹妹的遗体。天色渐暗,我开始感到紧张。
对面的大山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,那深邃的山洞宛如巨兽张开的大口,仿佛随时都会将我家的小院吞噬。
这个山洞一直是村民们心中的禁忌之地,我从小就听多了落花洞女的传说,一到晚上根本不敢朝对面的山上看。
现在,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。
一阵风吹过,院子里的落叶随风起舞,旋转着,久久不息。昏黄的路灯闪烁了几下,最终熄灭了。我害怕极了,眼睛死死地盯着裹着妹妹的破草席。不知道妹妹现在的眼睛是睁开的还是闭上的。她会不会正盯着我看?听说含冤而死的人,眼睛是不会闭上的...
“吱呀——”
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,院子的后门突然开了,奶奶弯着腰,手里拿着一个布包,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。
妹妹的遗体被包裹得很好,周围没有野猫野狗,我觉得没有什么不放心的,于是悄悄地跟在奶奶后面,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。
奶奶走向了我家对面的山洞。
她在洞口向内磕头:“洞神,幺妹已经为您生下了孩子,我明天就把她埋在洞里,让她永远陪伴着您。您既然有了幺妹,就请放过香草吧!”
说完,奶奶从布包里拿出妹妹生下的葡萄胎,扔进了脚边的水渠。
那些沾水的肉球似乎更有活力了,虽然被一些结缔组织连在一起,却在水里欢快地游动。
仿佛有许多虫子在肉球内部蠕动,看起来十分骇人。
突然,一个肉球从内部裂开了一条缝隙,一条比手指还粗的肉虫从里面钻了出来...
那条虫子浑身沾满了黏液,肉乎乎的样子极其恶心。
周围的空气充满了诡异,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。
我浑身冒出了冷汗,被风一吹,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葡萄胎顺着水流缓缓地漂进了山洞。
这个水渠是天然形成的,常年有泉水从水渠流入洞中。
我这时才明白奶奶所说的“妹妹给洞神生孩子”是什么意思。
几年前,我和奶奶在镇上的茶馆里听到几个会下蛊的巫婆聊天,其中一个满口黑牙的巫婆说,可以用另一个姑娘的身体来养蛊,然后将养成的蛊献给洞神,被洞神看中的落花洞女就会痊愈...
当时我只当这是个故事,没想到奶奶却信以为真。
难怪她坚持要把妹妹的遗体运回来,葬在山洞里。为了救香草,她竟然在妹妹身上种下了蛊!
妹妹,你死得真是太冤了。
6
大红棺材终于运回来了,但只有爸爸一个人回来了。
家人一问才知道,二叔在抬棺材时不小心砸伤了脚。
“老二的脚恐怕是保不住了,镇上的卫生院治不了,医院了。”爸爸仍然心有余悸地说道。
奶奶下意识地看向还裹在破席子里的妹妹:“真是个祸害。”
张神仙指挥着村民帮忙把妹妹从破席子里抬出来。
妹妹浑身沾满了血迹,她本来穿着的是一条白色的裙子,但现在已经完全被她自己的血染成了红色。
她的妈妈害死了我的妈妈,我并不喜欢她,也从不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