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是谁的映像白蛇读后感

上周读了一本严歌苓的《白蛇》。

故事很简单,文革期间被关押起来的扮演舞剧《白蛇》中白素贞一角的舞蹈家,遇到了一个假装来调查的青年干部,逐渐收起自己的疯癫与伪装,并不由自主爱上了年轻人。

结局出人意料,那个年轻人,是位女性,小时候被舞蹈家吸引,得知其被关押后,假扮高干来营救。

自然,多年以后,她们不再相见,但是,偶尔在一瞬间,她们回想起那动荡的年代,是不是最牵挂的,仍然是对方?

人是很奇怪的,行为举动,并不一成不变。

在受到世人唾弃和鄙视的时候,舞蹈家自行变成一个耍泼的邋遢妇女,习惯与铁窗外的工人笑骂,习惯应对看押她的专政队女娃的欺压。“一边蹲茅坑一边往地上吐口水,像所有中国人民一样”。

她把墙头的窗户打开,随外面的建筑工人怎么争辩她的各种谣传,她反倒还偶尔有兴趣地插话或者骂两句。最后,工人们一点敬畏也没了。原来她就是菜市场无数个胖胖的中年妇女中的一个,怪失望。

可一旦碰到了一个整齐干净、清朗倜傥的年轻首长,站在她面前,一动不动,而她,刚骂完建筑工们“狗日的”,呼噜噜地擤一把鼻涕,用那铮铮如铁的毛巾好好在脸上锉了一锉,一抬头,她不动了。

那是有点嫌弃又有点怜惜的神情看着她,这和那些大声笑话开她玩笑的建筑工们不同,跟那些紧盯着她生活不给她任何尊严的专政队女娃也不同。

我估计,她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神情和这样的穿着了吧?她应该是以自己不得体的应对而感到羞赧,或者是猝不及防,那不是她应该应对的方式。之前做的一切举动在对方的目光注视下是如此让自己难堪。

她立马转身走近另一块布景搁置的小角落。

是的,收拾一下心情,不是为了更衣修发,而是要彻底换一番精神容貌。

再次出场时,已经非常不同,神秘的、不可视的更换就在那片阴暗中完成。她仍然穿着海蓝色毛衣,袖口一堆纠缠不清的脱线;仍穿着那条裤子,膝部向前凸着。她却是与猝然下台前不一个人了。

宽厚起来的下巴再次游动起来,划出优美的弧度,神情出现了她固有的美丽,蛇一般的冷艳孤傲已经复生。

那个年代,荒诞的故事经常发生,即使是现在读起来,也觉得这样的事情也许就真的有过。当然,主人公是幸运的,她最后恢复了舞蹈训练,歌舞剧院接她出院,告诉她平反了,事业重新振兴。两人在对方的生活中有一段时间扮演过重要角色,可是,又有一天终究拥有自己的生活,不再有交集。

可是,我读完整书,最触动的,还是舞蹈家初初与所谓年轻首长碰面的那个反应吧。

无论是什么时代,无论是什么境遇,即使深陷泥潭,但是,那位内心底仍偷偷保存一分高洁的舞蹈家,在突然遇上原来世界时,瞬间再转变回来,把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自己,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。

这就如同我们,在市井遇到纷争,实在气不过的时候,也会撇下自己知识分子的面具,据理力争,面红耳赤,回头再想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。

即便是靠体力劳动的师傅们,遇到一声尊称,也会把原来大扯的嗓门降低下来,细声细气回答你,再笑着招手再见。

人本来就有多面性吧?就好像变色龙一样,周围环境稍变,立刻变色儿,不是为了好看,主要还是一种适者生存的原理吧?当一个人痛心疾首地说自己爱人,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?ta可能也没有意识到,自己在这个变化过程中,起到了多少推波助澜作用吧?

人其实是人的镜子,能反射出对方。只是,很多人认识不到而已。

科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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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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