患者女,年约14,已来经两年,但两年中几乎都是3个月一次的月经。在去年我刚到深圳开始看诊不久,她跟妈妈就来诊了,她当时来诊诉求并非月经和便秘问题,是个什么小问题我也忘了,但基本上一两次回诊就好了,之后就没再来了。这次是因为妈妈要来诊,女孩刚好不用上课,最近又有几声咳,因此带来看诊了。
/4/17初诊,女孩皮肤黑嫩,体格瘦小,面色稍黄,最近出现咽痒,时有咳痰,喜深呼吸,手足凉,口干,大便一周一次,上次经期为2月17日,以往都是3个月来一次月经,小便、睡眠、胃口、精神体力均好。予以大柴胡汤7付。
/4/23二诊,咽痒止,深呼吸亦止,咳嗽减少,约一天只有几声咳,手转温,大便改为4天一次,其他均好。此次服药后,于4月18日月经突然到来,经量多,有血块,稍乏力,无余症。调整方中剂量后再予以7付,并给予六味地黄丸。
/5/3三诊,咳已减至基本没有,咽痰感轻微,只需要偶尔清一下喉咙,大便转至1-2天一次,小便黄(有用大黄的关系)。同前方予以5付。
其实这个小女孩的月经问题,基本上因为有柴胡体质而月经后期,所以在服用柴胡系后,明显月经往前,相信再服一段时间,是可以调到每个月一次的。而大便实在有点吓到我,因为她体格瘦小,并非完全实症体质的人,但便秘严重,局部的实症是确定的,因此选用大柴胡汤,但其剂量不宜加重大黄枳实等攻实药,病人虚中夹实,应以补肝血的白芍为主,最后在加重白芍后(大黄枳实用量正常),反而进步到1-2天一次了。
我很常听一些「学经方」的患者,或其家属说:「大便不好你是用攻实的药吗?」,甚至有患者家属翻着白眼跟我说这句话,因为他开攻药给太太但太太大便仍不好,意思是叫我别再忙了。如果学经方对于便秘就觉得用攻药,那么你经方也不用学了,因为你对「八纲」并没有很了解透彻,只在条辩间的文字浅表解读。张仲景医圣在条文中虽没有说得很明显哪个方是什么体质的人用的,但是不难发现他的确对每对「阴、阳、表、里、虚、实、寒、热」的体质都有对应的处方,可见他中心思想还是在八纲,而没抓到经方的精髓,胡乱给病人或是你的家属服药,是件很危险的事。
千万不要用西医观念学经方,大便就是实,就要用攻的,那么这种表浅的推论方式,你只会扭曲经方的真正意义。我们中医已经被扭曲了一段时间了,要学好的各位,希望能多往深层的部份做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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